夹子胡说

永远偏袒你们。逆家和磕BE的麻烦出门右转。

【玉藻前x彼岸花】花(坑)

※OOC,私设与原作剧情无关。

  

1

镜前端坐着等人。

愿意听他唱一曲的客人。

这平安京的花魁中,数镜前最难得一见。并非他矜贵,只是人都说镜前性子怪癖孤傲,即便众人为其美貌趋之若鹜,在扬屋一掷千金只为远远一睹芳容,最后能被他选中独处一晚的客人却是屈指可数。所以前几日当镜前将写有“石边”二字的竹筷递出来时,所有人都向那个略显瘦削却神采奕奕的小公子望了过去,羡叹不已。

“妾身见过石边大人。”

“不必。”石边见镜前要行跪礼,便一挥手,径直走到矮几边坐下。

“你看,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,叫我石边就好。”

“那怎么好。”镜前踱步到石边身侧,为他慢慢斟一杯酒。石边终于能够抬眼 细细地看她,在这月色之中她的神色仿佛多了一丝邪魅,却也更加摄人心魄。

“今晚本是应了大人要唱一曲《春宴》,可是妾身更想给大人弹唱一首自作的 曲子,可好?”

石边抿一口酒,爽快道:“自然好。”

镜前后退几步,便低低唱了起来。

说是弹唱,其实也只是就着腰间的吴鼓,哼着调子,那声音婉转哀伤,却没有丝毫拿腔作调之嫌,全然唱进了人的心里。镜前身后便是开阔的廊下,风铃在

夜风中叮咚作响,时逢樱花短暂的花期已过,院中花瓣在月光下簌簌飘落,平添几分凄凉之意。镜前唱到动情时拿出折扇轻轻起舞,本是身姿婀娜,媚骨天

成,可在石边看来,那副模样却像是神祇落入凡尘,竟是毫无情欲,空余悲切。

一曲唱罢,石边稍稍愣神,镜前却已走回他身边不问礼数地坐了下来。 “这一曲实在是妙,只是不知镜前所遇何事,才能写出如此悲伤的曲。”

 镜前已从方才的情绪中走出,仿佛刚才那个神色哀痛欲绝的人不是他:“一支 曲罢了,大人何必当真?”

“我不懂你。”

“妾身也不懂大人啊。”

“此话怎讲?”石边眉头微皱。

镜前一脸戏谑:“比如一个小丫头,为何要扮成男人,也要来见我?”

石边愣住一刻,一眨眼功夫就幻化为一个妖冶的红衣女子,随即开怀大笑。

“既已被识破,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。”石边听着门外的悉悉索索,打了个响指。屋内便已没了人影。

  

2.

二人来到了城中千佛寺的一处偏院,深夜僻静,只偶尔传来几声猫叫。

镜前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意外,只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着装华丽婀娜的 女人,悠悠道:“小丫头,你该不会告诉我,你真叫石边这么朴素的名字吧。 ”

“彼岸花。”她的声音中有种蛊惑人心的娇媚。 “如你所见,我是只妖。”

女人在回答时微微倾了身,一旦被人先叫了“小丫头”,仿佛气势就先弱了一分。

不过也罢,毕竟反击才刚开始。

“那么你该不会告诉我,你真的是名叫镜前的女人?”

镜前嗤笑一声,变回了一副华贵公子模样,只是脸上多了半副狐狸面具,不肯 摘掉。他一拱手,大方回道:“玉藻前。”

“我注意你多时,所以今晚特意选了你。不要拐弯抹角,有话就快说吧。”

他变回男人模样后声音也低沉了几分,言语之间也是不留情面,给人一种威慑 感。彼岸花却丝毫不露怯:“我知道你要做什么,而且,我可以帮你。”

 “你——知道我要做什么?”玉藻前慢慢重复了一遍,紧接着开始狂笑,在这静谧的寺院之中这笑声持续了片刻,气氛变得诡异。

三百年前他本和妻女生活在弘法山下,虽说是九尾狐妖与凡人的结合,不过一家人安分勤俭,倒也过得自在快活。不料有一日自己出门之时,妻女却遭路过的阴阳师无情杀害,他悲恸不已,愤恨难平,却也无从得知行凶者姓甚名谁,

只得辗转世间不断强化妖力,如今回到这平安京,却早已无法找到当初的罪魁祸首。绝望和痛苦令他每日难以入眠,一闭眼便是妻女临死的惨状,他心中早已做了决断,既如此,便杀光平安京所有的阴阳师,至于这空享繁华安乐的平安京民众,他看着也只觉碍眼,干脆让他们全部陪葬。他三百年来一直孑然一身,这些心绪更是从未对人讲过,那这个小女子,又何从得知?

彼岸花继续说道:“你扮成女子偶尔接客并非是为了玩乐。七日之前你见了当 今朝中参议仲平太夫,一来可从他口中套取些京城各处阴阳师的情报,二来可以打听一个人。”

“谁?” “身为阴阳师却毫不避嫌直属朝廷,官拜四品的,安倍晴明。” 玉藻前笑了,他决定继续听下去。

“你与晴明的母亲葛叶是旧识,此番寻他目的尚不可知,只是晴明现如今在京城名声大噪,你想问问他当年的事他是否知情。而晴明的宅邸由玄象所覆,你无处找寻,宫城这种铺满伏妖结界的地方,你又进不去。于是便借着这狗官不务正业的间隙,打听一二。我可说中了?”

玉藻前神色冷了一分:“一副通晓世事的样子,你又是何方神圣?”

彼岸花浅笑:“论妖力自是比不过千年大妖玉藻前了,只是生了些法子——能 够窥探人心。”玉藻前顺着她视线向下看去,有一串木牌用符咒镶嵌在裙摆处 ,每一个木牌上都刻着不同的咒语,木牌本身非常小,仔细看便会发现其中缺了一块。

“所以你便是用这木牌看了我心中所想?”

彼岸花微微摇头:“若是真能那么容易,我也不至于几百年才终于得以幻化人形。我用这木牌时所消耗的妖力与被施法的人有关。若是要看像你这样的千年大妖或是灵力超群的阴阳师的心,我还真心受不住呢。”

“不过像仲平太夫那样的凡人,我倒是想看几个,便能看几个。” 玉藻前缓缓向门口踱步,浸染在了月光之下。他听到现在,着实有些不耐烦。

 “那狗官别的本事没有,对京中阴阳师倒是了解甚多,不过我也顺便看到了他对你有些龌龊心思,本来过几日也许就会来将你强行掳了去,占为己有。所以

——”

玉藻前仰天大笑,这位仲平太夫到处拉拢京都的阴阳师,却并非为占卜天象为百姓祈福,只是一直主张要将城内妖怪清除干净,而自己又比无法见天日的妖怪们干净几分?看来暌违几百年,这座城还是未变,人人心生鬼魅,却又忌惮鬼魅。

“所以我替你杀了他。” 玉藻前一瞬愕然,扭头去看彼岸花,却见她一脸从容。

“怎么?想着屠尽京城的玉藻前大人,难道还在乎这区区一条人命吗?”彼岸 花收起了笑容,“想着玷污你的人,我一个都不会原谅。让我来助你完成大业吧。”

“我只是好奇,你我只几面之缘,你为何要助我?”

“若我说当年你妻女遇害之事,与我有关呢?”

本来昏暗的偏殿瞬间被玉藻前周身散发的一团刺眼白光照亮,一阵疾风后,彼岸花感觉一只有力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,说不出话。

“你的几分用处我见识了。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更不 懂得对女子温柔,所以你记住——”玉藻前将手收紧,语气却舒缓了下来,“ 休要再提起她们,再度提起之日,便是你丧命之时。”

“咳......咳......”彼岸花缓了好久才重新站定。

玉藻前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,便开口问:“你不至于白白助我吧。说,想要什么。”

彼岸花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肩头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我只要大人欠我的那一个晚上,待事成,请一晚也好,对我予、取、予、求。”

玉藻前隔着衣袖将手甩开,“只是这样?”又冷冷道:“这有何难。”

玉藻前走出偏殿,忽听隔壁传来响动,方才对话时彼岸花放出了结界,应是不会被人听到,只是以防万一,还是走近了一探究竟。

“屋内何人?”只听屋内传出低低的抽泣,不一会儿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将门 推开,“扑通”一声跪地求饶:“求大人饶妾身不死......妾身的夫君去年参加武士团,在乱斗中被人打死,只留下妾身和两个女儿孤苦伶仃,无处可去才栖身在这寺院之内......求大人赏点吃的吧......孩子们几天都没有吃过饭了......”

玉藻前冷笑:“与我何干。”

他转身便准备离去,只听那女子还在哭啼不止,脚步却未停下。彼岸花紧随着他,也没有回头看那母女三人。她本以为此情此景能勾起玉藻前的一些回忆,

抬头望他时,却见他眼中并无波澜。

玉藻前走出千佛寺便与彼岸花道别,消失在夜色中。彼时他只当彼岸花是个玩物,是个工具,由他召之即来挥之则去便是。而彼岸花却独自在这深夜无人的小巷中徘徊了许久,心中怅然,世人恐怕很快会见识到玉藻前的狠戾无情,嗜杀成性。而这世上恐怕只剩她一人,从很久很久以前便知道他深藏内心的东西,知道他不愿示人的一面,知道他一直不肯叫她的全名只因那名字与“死”相关,而这伤疤烙在他心底永远不能愈合,每每提起便似将这疤生生撕开见了血肉般疼痛,以至过了三百年光景,他却依旧对此讳莫如深。

  

3.

“小丫头,我有一事问你。”

“嗯?”彼岸花回了回神,目光落在玉藻前上扬的嘴角。虽然被面具遮住了半张脸,他笑起来依然是十分好看。

“你那些木牌如果有一日全部用完了,会如何?”

“换上新的便是。”

玉藻前抿一口酒:“这些日子以来你已帮了我许多,不必再用那木牌了。”

彼岸花心头一惊,虽说玉藻前并无能力看穿她的内心,但是在他眼皮底下说谎确实需要勇气。

这几个月时间,彼岸花默默地搜集情报,想方设法蛊惑了很多人,也在慢慢谋划着将京都变为人间地狱的那一日。眼见她裙摆上的木牌都少了一大半,也未能得知当年的凶手究竟是谁。

她知道既已做了决断,便不用在意当年之事,全数杀尽便是。做到这个地步,

也不过想为玉藻前求个答案罢了。

她偏过头去不再看着玉藻前:“你不必考虑我,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。” 玉藻前没有接话,过了一阵,两人便都不再说话。今日是入秋以来又一个雨天 ,二人只静静地坐在廊下,听雨声淅沥,听竹林潇潇。

此时的京都各处传遍了千年大妖玉藻前已归来的消息,人心惶惶,朝廷也贴出悬赏想要捉拿他。彼岸花觉得有些好笑,他明明还什么都没做。

而那个把京都搅得不得安宁的男人还在一杯一杯小酌着,虽无醉意,身形却塌了下去,靠在梁柱上,一脸放松。

彼岸花开口问他:“我有时好奇,你为何如此信任我?这个距离,我可完全可以杀了你,再去向宫城里的大人物们邀功呢。”

“可你没有。”玉藻前的眼神开始迷离,“虽说与你相识不久,却不知为何......”

“有种怀念之感......” 彼岸花的心突然跳得很快,她“腾”地站起来就向院外走去。 “我要去见晴明了。”

“不可。”彼岸花听到这话,赶忙折返回来。 “他或许是设好了阵,只等你上钩呢。” 玉藻前不以为然:“我也不过是找他叙叙旧。” 彼岸花不想与他争辩,他一个千年大妖,难道还用得着自己保护吗。 “你自便。”她甩下这句话便出了门。

雨天本来路上便没有什么行人,彼岸花行至一处僻静之地,停下了脚步。 “跟了这么久,到底有何贵干。”

话音刚落,于她身后无物之处升起一缕青烟,一个着绛紫袍裙的婀娜女子现身其中。她眉眼冷冽,身姿妖娆绝世,仿若周身的空气也一下子沉淀了下来。

彼岸花先是一惊,随后跪伏行礼。 “阎魔大人。”

 女子轻笑:“起来吧。是在惊讶我竟又能到这现世来了?你过来。”

彼岸花走过去接住了她伸出的手,却生生穿了过去,像是抚摸了一阵风。

“您......”

“是啊,给我的惩罚还未解除,不能到现世来快活的日子,可能还有个一百年 。”阎魔这么说着,语气中却没有遗憾或不满。

彼岸花低头不语。早在她还是朵可以随人任意践踏的花儿时,便听过这段故事:阎魔爱上了判官,触犯了地府禁律,因此受罚一千年法力受限,且不得前往现世。

“那你呢?” “回大人,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
“你不明白?”阎魔一脸讥诮,“地府的鬼没有爱上谁的资格。到了我这等地 位,尚且需要接受漫长的刑罚,你说你一个区区小妖,会不会落得个灰飞烟灭 的下场?”

“你本来只要乖乖地做一只引路花,帮助黑白无常找到需要引渡到地府的亡灵 ,仅此而已。且不过百年便可幻化人形,这是多大的美差!”阎魔低头看了眼彼岸花裙摆的木牌,“而如今......你触犯的法度,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
“大人,我想您是误会了。我对他其实......没有任何非分之想。如今相助于他 ,也无非是想了却一桩心愿。”

“哦?”阎魔皱了皱眉,嗤笑道:“罢了罢了,本来以我现在的法力,也无法 拿你怎样,你且自求多福。”

“谢过大人。”

“不用谢,你死的那天,我也不会哭的。”

彼岸花也笑了:“是。”

她知道阎魔面若冰霜,实则柔情似水,若真是有意捉自己回地府,又岂劳自己动手呢?她只是不愿罢了。

此时雨已歇,她与阎魔一路并行着,前方正是一处可俯瞰半个平安京的高台。 “我最后只有一句话,送给你,也送给他。”

 “大人请讲。” “生死有命。”

彼岸花叹了口气,听见阎魔继续说道:“千百年来多少人为爱化身修罗也罢, 为逝去的人执念难消也罢,甘愿殒身以求爱人苟活也罢,最后都只不过是生死 簿上的一个名字,仅此而已。”

“我记住了,还望大人多加保重。”

阎魔转身准备离去,彼岸花突然抬起头问她:“那您后悔爱上了判官大人吗? ”

阎魔没有回头,只是摆了摆手,轻声答道: “不曾。”

  

4

玉藻前此番寻得晴明的宅邸所在,其实也有彼岸花暗中相助,只是真的到了见他的这一天,玉藻前还是决定一个人来。

玉藻前数不清到底破了多少层玄象才终于从大门走进,晴明前来迎接,这男子确实举手言谈之间都气度翩翩,眉眼像极了他的母亲。

“有失远迎,还望见谅。”

晴明笑得疏朗,玉藻前却看不透这笑几分是真。他向院内望去,却见杂草丛生,一片灰败之景。晴明见此,忙一挥袖,破了院内的玄象。

虽是初冬,院内却是绿草盈盈,鸟语花香。虽不大,却十分惬意。晴明将玉藻前引入室内,又忙着斟茶,忙了一阵才终于坐定。

“平时还要热闹些,今天我把孩子们都支开了。” 玉藻前知道“孩子”是指他的“式神”们。 “那我便开门见山了,当年是何人杀我妻女,你可知情。”

 玉藻前在看到晴明微微摇头的一瞬,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。

他早该知道不应到敌人这里寻找答案的,又或许他只是鬼使神差,想替葛叶来看看她的孩子。

晴明继续说:“我大概猜到了你想做什么,我劝你,还是收手吧。你我都明白祸及无辜,不是你真正想要的结果。”

玉藻前答道:“不愧是朝廷命官,说起话来都是惦念着黎民苍生啊。”

晴明听到这句话,表情凝重了一瞬:“既然你提到这个,那么该不会不知,如今天皇久病不愈,尚未真的驾崩,几位皇子便坐不住了。纷纷想在最后搏一大名。我只怕你最后,不过是成为了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。”

“堂堂源湛皇子门下之臣对我说这种话,难道不怕被革了官职吗?” 晴明笑道:“那我便再回寺里抄经便是。”

玉藻前一口饮进盏中茶,准备告退。末了问道:“若是我还是会屠了这繁城,你会杀了我吗。”

晴明目光如炬,并无半点迟疑:“会。”

“虽然......”晴明望着远处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,“虽然如果可以,我并不想杀了你,毕竟你应该是这世上最后一个,熟知我母亲的人了......”

玉藻前有些讶异,本来他欲作为筹码的事,却被晴明如此轻易的说出了口。他莫名地安心了几分。

今日晴明府邸一行,虽还未与他交谈过深,但是玉藻前似乎明白了晴明的过人之处,他今日明明可以设圈套将自己擒获,却只是从头到尾像个旧友一般与自

己恳切攀谈。身为阴阳师却有狐妖为母,他不以为意,反而因此对人及妖一视同仁。他虽多智近妖,洞悉世事,待人却真诚宽厚,毫无保留。所以他如何从

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童成长为名震京都的阴阳师,甚至坐拥几百式神,玉藻前并不奇怪。

若是他最终要与晴明战个你死我活,那也是命里该有此劫。

不知不觉便到了大晦日的前一日,也是执行计划的前一日。玉藻前照例请了彼岸花来宅里小酌。庆祝计划终将进行,也庆祝新年即将到来。 “明天可是大日子,今天还要喝酒吗?” “有何不可。”玉藻前漫不经心的回道。

彼岸花心里还是有些打鼓,在一年的最后一天,千家万户团圆之时将这座城变为人间地狱。现在夜已深,本应养精蓄锐确保万无一失的,玉藻前却是这副微

醺的模样,她也只能默默祈祷一切顺利。

“小丫头,你一直劝我少喝,怎能尽兴。”

几瓶酒下肚,见玉藻前还没有停下的意思,彼岸花忙说道:“那不如我来唱只 曲助兴?您那天也为我唱了曲,权当我给您的回礼吧。”

玉藻前在案几前坐下。彼岸花月下起舞的影子刚好映在了他身上。

“相见何曽见——”

“终朝恋此人——”

彼岸花的眼神让玉藻前的酒稍稍醒了几分。

一曲唱毕,玉藻前已知这陪伴自己多时的女子的心意。他入过尘世,动过情,他知道喜欢一个人时是什么眼神,然而现在,他却也无法回应分毫了。

他拉着彼岸花入了内室,一同坐在床榻边,又解了衣带,脱去上袍,将上半身整个裸露在外。

彼岸花有点手足无措,忙拿起玉藻前的衣服想重新帮他穿上。

“你、你醉了......”

话音未落,只感觉玉藻前在自己额际留下一吻。

“你不是说,我欠你一晚吗。来吧,现在还你。”

彼岸花摇摇头:“我虽没看过你的心,也大概是明白的。那里还住着别人,我不敢僭越。”

玉藻前回道:“我的心如何暂且不论,可我的身体——”他笑道,“是真的已经无关紧要了啊。”

彼岸花心生悲凉,便向院中走去,坐在廊下发呆,不再理会玉藻前。

 不一会儿,玉藻前也跟了过来,轻轻坐在她身边。

“小丫头,你有何好哭的?”

“呵,堂堂大妖眼神可不怎么好,这是月光。”

彼岸花起身回屋给玉藻前拿了衣服,披在他肩上。

“寒冬腊月你就这样赤身裸体地坐着,若是病了,明日大计谁来执行?”

玉藻前还是一直盯着彼岸花的脸。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眼下的水光。

“这可不是月光啊?罢了罢了。你不要这副身体,那一个肩膀,我还是可以给的。”

玉藻前示意,彼岸花也不再与他争辩,静静靠了上去。

她不敢碰到玉藻前的皮肤,只是伸手轻攥着玉藻前的衣衫。

这大约是她能对这个人做的,最亲昵的动作了。

  

(已坑,后面..........忘了............几年前写着玩的,放着也是放着。)

评论(1)

热度(11)